【哈德】口是心非的马尔福先生
6K字小短篇，一发完，人物ooc预警
周末火速摸了个小甜饼
1.
哈利·波特怀疑自己被下了药。
事情是这样发生的，今晚他有好几个关于草药学的问题想不明白，于是他去请教了霍格沃兹的著名学霸万事通小姐，绝顶聪明的万事通小姐三言两句就让哈利茅塞顿开。
“赫敏——”万事通小姐在他心里的形象愈发伟岸起来，“格兰芬多有你真是倒大霉了。”
“你说什么？！”赫敏惊呆了，她愤怒地盯着他，双眼里燃烧着熊熊的火光。
“呃……我是说……”梅林啊，他刚刚明明是想夸奖赫敏来着，可不知道怎么说出来的竟然是这个，“你是全霍格沃兹最笨的。”
“哈利！”赫敏尖叫了一声，用书重重地在他头上捶了一下，“别拿我寻开心。”
哈利揉着自己红红的额角，他听见休息室里那张大沙发上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咯咯笑声。
好吧，他知道始作俑者是谁了，韦斯莱兄弟已经笑得在沙发上滚成了一团。
“你们在搞什么玩意儿？”哈利生气地冲了过去。
“别，哈利，冷静！”乔治将弗雷德推到了前面，“我们在试验新产品。”
“瞧这个。”费雷德从怀里掏出了一管透明的液体，“相信我，我们只给你放了一小滴。”
“这是什么？”连赫敏也被吸引了过来，“吐真剂？你们从哪里搞到的？”
“不是吐真剂。”乔治像一个推销员一样开始展示他们的新发明，“我们还没想好名字，你可以暂时叫它——口是心非剂。”
“这名字真难听。”赫敏撇了撇嘴，“它有什么用？”
“它会让你不由自主地说反话。”弗雷德看起来得意极了，“或许相当于一支反向吐真剂？”
“你们可真无聊。”赫敏翻了个白眼。
“别这么说，格兰杰小姐，你还没意识到它的伟大之处。”乔治对赫敏的评论颇为不满，“这会成为我们今年最棒的发明。”
“听起来不错。”哈利意外地对这个发明感兴趣，他从乔治手里接过了这管奇怪的魔药，轻轻地晃了晃它。“已经成功了吗？”
“差不多快成了。”乔治凑到哈利跟前，“可惜我们还没找到足够的实验者。”
“给德拉科·马尔福试试。”哈利将魔药还给了乔治，“我敢保证会很搞笑。”
“梅林啊！”乔治和弗雷德对视了一眼，他们的眼里都迸发出了奇异的光彩，“我们怎么没想到？”
“因为你们缺乏想象力。”哈利十拿九稳地说道，“这种东西就要给斯莱特林试才能看出效果。”
“说得对！”弗雷德和乔治一边一个揽住了哈利的肩膀，把他架了起来，“那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哈利，欢迎你入伙。”
“嗨，我可没答应你们。”哈利后知后觉他居然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别这样，哈利。”弗雷德冲他不怀好意地挑了挑眉，“难道你不想看马尔福出糗？”
好吧，哈利想，他确实挺期待的。
2.
第二天清晨，哈利鬼鬼祟祟地第一个来到了霍格沃兹礼堂，韦斯莱兄弟在门口替他望风，礼堂里空空荡荡，餐桌上已经摆满了早点，霍格沃兹的小精灵们总是这么勤劳。
德拉科·马尔福有一个固定的专座，斯莱特林的傲娇小王子从来不允许别人坐他的位置，这给他们的计划提供了绝妙的机会。
哈利将一整管口是心非剂都倒进了德拉科的南瓜果汁里，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拿起杯子认真地摇晃了几下，确保药剂完全溶解在了德拉科的杯子里。
等他急匆匆地走出礼堂时，潘西和布雷斯刚好与他擦肩而过。
“我刚刚好像看见波特往德拉科的杯子里放了什么。”布雷斯怀疑自己还没睡醒。
“别管他们，你没看到韦斯莱吗？”潘西扯了扯布雷斯的衣角，“小心惹火上身。”
“可要是他给德拉科下毒呢？”
“毒死他最好。”潘西的语气轻描淡写，“我早就受够他了。”
“噢，亲爱的。”布雷斯在潘西的脸颊上落下一个吻，“你真恶毒，我真喜欢。”
“呕——”乔治将脸埋进弗雷德的巫师袍里，弗雷德一脸嫌弃地推开了他，“你看到他们了吗？我敢说斯莱特林里就没有一个正常人。”
哈利一点儿也没注意到潘西和布雷斯，他甚至都没发现他们，因为他的心思一直在德拉科身上，从德拉科走进礼堂开始，哈利的目光就没从他身上移开过。
德拉科今天依旧打扮得神采奕奕，他的浅金色头发整齐地梳在脑后，巫师袍熨得妥妥帖帖，没有一丝折痕，那张漂亮的小尖脸上挂着倨傲的笑容，灰蓝色的眼睛闪闪发亮。
“潘西、布雷斯。”德拉科咕咚喝了一大口南瓜汁，“你们俩怎么回事？”
“没什么。”潘西绕着自己的头发，一缕黑色的短发从她的指尖滑落。“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你问这个干嘛？”德拉科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潘西笑了笑，和布雷斯交换了一个眼神，“就是单纯关心你。”
哈利有些郁闷地看着德拉科，韦斯莱兄弟的药剂看起来好像对他没什么效果，起码到目前为止一切正常。德拉科举止优雅地切起了他的小牛排，他皱了皱眉，注意到了一道不属于斯莱特林的眼神。
救世主的视线存在感极强，哈利想要低头已经来不及了，德拉科瞧见了他，他们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德拉科翻了个白眼，他将刀叉放下，然后冲着哈利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恶劣动作。
哈利被他逗笑了，他一笑，那双绿眼睛里的荡漾清泉就像要溢出来似的。
德拉科看愣住了，他感觉自己的脸颊有点发热，于是他又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南瓜汁，用来掩饰自己的紧张。
3.
上午是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一起上的飞行课。
每回上这门课，德拉科就会想方设法地找哈利的茬，他就像一只随时都会爆炸的炸尾螺，哈利走到哪里，他就响到哪里，今天也不例外。
奇怪的是，德拉科发现今天哈利好像没有那么排斥他了，他甚至还有意无意地跟自己站在一起。
“波特，你吃错药了？”德拉科瞪了一眼站在他对面的哈利。
“没有。”哈利摸了摸鼻子，这是他撒谎时的习惯性动作，“别那么多废话。”
“今天我绝对飞得比你快。”德拉科踌躇满志地坐上了飞天扫帚。
“那我拭目以待。”哈利也不甘示弱，紧随其后。
德拉科很快就发现哈利一直跟在他身后，和他保持着一个不近不远的距离，风将他的黑色短发吹得乱糟糟的，六月末明亮的阳光浇在他的身上，给他的轮廓抹上了一层毛绒绒的金边。哈利滚烫的视线比阳光还要灼人，德拉科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一只金色飞贼，而哈利就是追逐着他的找球手。
这个古怪的联想让德拉科一下就红了脸，他降落到草地中央，没想到哈利也跟着飞了下来。
“你干嘛一直跟着我？”德拉科气鼓鼓地丢下了扫帚。
“魁地奇球场又不是你家的。”哈利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你是想找麻烦吗？波特。”德拉科咬着嘴唇，露出了他那副没什么攻击力的凶样。
“你以前不也一直跟着我吗？”哈利理所当然地说道。
“但那是因为……”德拉科顿住了，他像是被人捏住了嗓子，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蚊子哼哼。
“因为什么？”哈利眯起眼睛，他根本听不清楚德拉科在嘟囔什么。
“算了。”德拉科捡起扫帚，重新飞了起来，“如果你再跟着我，我就把你从扫帚上踢下去。”
“你不愿意我跟着你？”
“当然。”德拉科斩钉截铁地说道，“你真的很烦人。”
哈利看着德拉科在阳光下反光的淡金色脑袋，他的身影逐渐变成了一个模糊的小点。哈利叹了一口气，他往和德拉科相反的方向飞去。
片刻之后，德拉科回过头，他的身后只有布雷斯和潘西，他们连在扫帚上都还在打情骂俏，哈利·波特果然很听话的没有跟上来。
不知道为什么，德拉科觉得自己更生气了。
4.
“根本没用，乔治。”午餐时间，哈利把一块樱桃馅饼往自己嘴里送，他的嘴角沾上了一点红色的果酱。“马尔福一点变化都没有。”
“难道是配方出问题了？”乔治一脸不可置信。
“不可能！”弗雷德的表情比乔治还要夸张，“我们已经改进过好多次了。”
“可能是因为马尔福天赋异禀。”哈利猜测。
“你怎么知道没用？”弗雷德眯起眼睛瞧着哈利。
“如果有用的话。”哈利思索了一会儿，“那马尔福今天应该对我狂吹彩虹屁，比如哈利·波特是霍格沃兹最棒的找球手之类的。”
“梅林啊——”乔治已经笑得趴在了桌子上，“哈利，你是不是有什么恶趣味？”
哈利不置可否，他继续低着头对付自己的馅饼，目光时不时地飘过斯莱特林的长桌。
德拉科今天被哈利的反常举动闹得心烦意乱，他用叉子戳着他的黄油布丁，布丁被他戳得面目全非，完全不能吃了。
“德拉科。”潘西推了他一把，他的叉子差点飞出去，“别玩儿食物，你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
德拉科直起身子，他的目光突然落在潘西手指上的一枚绿宝石戒指上。
那是一枚做工精巧的戒指，黄金底座拖着菱形的宝石，宝石莹润发亮，就像某人的眼睛。这枚戒指上个星期还躺在霍格莫德的风雅牌巫师服装店里，德拉科对它一见钟情，如果不是他那天没有带足够的金加隆，这枚戒指就是他的了。
“漂亮吧？”潘西注意到了德拉科的视线，她有点得意地举起了手，展示着这枚戒指，“其实是布雷斯买的，我用魔法把它缩小了，我觉得这个款式女生戴着更合适。”
“不。”德拉科偏过头去，“丑死了。”
5.
下午是斯内普教授的魔药课，哈利和罗恩坐在离斯内普最远的角落，而德拉科和高尔坐在第一排。
罗恩和哈利面前的坩埚里冒着咕噜咕噜的水泡，里面的魔药呈现出一种丑陋的灰棕色，而不是赫敏的坩埚里那种闪着微光的银色芬芳液体。
“究竟是哪个环节出错了？”罗恩苦恼地揪着自己的头发。
“是不是无花果皮放得太早了？”哈利胡乱翻着魔药课本，他也搞不明白怎么回事。
“也有可能是我们忘记加月长石粉了，你加了吗？罗恩。”
“梅林啊。”罗恩和哈利无奈地对视了一眼，“我也不记得了。”
“如果你们像我一样把每个步骤都记下来。”赫敏转身嫌恶地看了一眼他们的坩埚，飞快地把她的笔记塞给了哈利，“那现在你们起码可以挨个检查一遍。”
“噢！赫敏。”罗恩忍不住想要给赫敏一个大大的拥抱，如果不是在魔药课上，他可能真的会这样做，“你简直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我只是不想等你们下课。”赫敏不自然地转了回去，哈利看见她好像脸红了。
就在哈利打算照着赫敏的笔记重新做一遍的时候，第一排的那颗金色小脑袋窜了起来，哈利的目光马上就被吸引了过去。
“很好。”斯内普对德拉科从来不吝啬自己的赞美，“如果马尔福先生再努努力，很快就可以赶上我的样品了，斯莱特林加10分。”
“真的吗？教授。”德拉科露出了一个虚假的谦逊表情，“我觉得我做得比您好多了。”
梅林啊！哈利感觉自己倒抽了一口凉气，罗恩的嘴巴大得可以塞下一个鸡蛋，大家齐刷刷地抬起头盯着斯内普和德拉科，全场鸦雀无声，陷入了一种可怖的寂静，纳威甚至恐惧得忘记了呼吸。
斯内普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他面不改色地瞧着德拉科，沙哑的嗓音如同死神的催命符。
“所以马尔福先生是觉得自己和教授一样高明了？”
德拉科涨红了脸，疯狂摇头，但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和他的举动完全相反，“当然。”
德拉科想收回这句话已经来不及了，他拼命用手捂住嘴，生怕自己再继续胡言乱语。德拉科现在恨不得自己的名字能立刻从霍格沃兹的学生名单上消失，德姆斯特朗或许还不错。
“好吧。”斯内普慢悠悠地开口，“看来我要收回刚刚给斯莱特林加的分数，避免有些同学过于骄傲，忘记了自己几斤几两。”
“至于你，马尔福先生。”斯内普的目光如同一记寒刃，德拉科在他的眼神下瑟瑟发抖，“一周的禁闭，直到你学会尊重教授为止。”
6.
晚餐时分，罗恩还沉浸在魔药课的风波中不可自拔，他兴奋地把这件事告诉了格兰芬多的每一个人，然后大家笑作一团，丝毫不顾斯莱特林那边的超低气压。
“你们没看到马尔福那个样子，就和一只鹌鹑一样。”罗恩手舞足蹈地比划着，“我敢说马尔福完蛋了，斯内普会要他好看的，他最见不得学生在课堂上挑衅他，还是一个斯莱特林。”
“罗恩。”哈利打断了他，“别说了，吃你的饭吧。”
“看来魔药是有用的，我们成了！”弗雷德和乔治越过餐桌击了个掌，弗雷德凑到哈利耳边低声说，“这功劳也有你的一份，哈利，我们会给你分红的。”
哈利没有搭理他们，不知怎么的，他一点也没有整蛊到德拉科的开心，德拉科那张小脸还在哈利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德拉科苍白的脸涨得红红的，连耳根都在发红，看起来委屈极了，下课铃一响他就抱着课本冲了出去，甚至现在连晚饭都没来吃。
哈利想，他是不是做得太过火了，毕竟德拉科很爱面子，又很重视自己在斯内普心里的风评，这次对他的打击一定不小，可是明明上午的时候魔药还一点作用都没有。
“这个魔药还有发作时间吗？”哈利若有所思地问弗雷德。
“据我所知没有。”弗雷德奇怪地看着他，“都是立即起效。”
“那是怎么回事？”哈利喃喃自语。
“哈利。”赫敏用银叉敲了敲他的空盘子，哈利已经发了好几分钟的呆，晚餐时间都快结束了，“你真是个白痴。”
“干嘛这么说我？”哈利有些不服气。
“你得学会反向思考。”赫敏捋了捋她额前的棕发，无奈地看着她忧心忡忡的朋友，“马尔福可能从来都不对你说实话。”
7.
德拉科走出斯内普办公室时已经是九点半，离宵禁还有半个小时。深夜的地窖潮湿阴冷，冷风直往他的脖子里钻，德拉科忍不住打起了小小的哆嗦。
就在德拉科快要转过拐角的时候，他发现了一个绝对不该出现在那儿的人。
哈利·波特倚在墙壁上，围着他碍眼的格兰芬多围巾，黑色的头发依旧乱糟糟的。地窖的光线摇曳不定，他的绿眼睛被映照得波光潋滟，整个人似乎都陷在一团温柔暧昧的光晕里。
德拉科愣在了原地，他觉得自己应该立刻转身换一条路，可是哈利已经看见了他，他从那团光晕中走了出来，走到了他的面前。
“你的禁闭结束了？”哈利的声音很轻，就像怕吓着他一样。
“如果你是来嘲笑我的，那你可以滚了。”
“我不是来嘲笑你的，马尔福。”哈利凑近了他，德拉科可以闻到哈利身上新鲜的水汽和香柠檬的清爽芬芳，在潮湿的地窖里，这股味道出奇地好闻。“我来送你回休息室。”
“你有什么毛病？波特，这里离格兰芬多休息室十万八千里。”德拉科皱了皱眉，“你会被费尔奇逮个正着。”
“你担心我？”
“不。”德拉科吸了吸鼻子，迅速地否认了，“我只是懒得看你犯蠢。”
哈利意外地没有生气，他看起来心情反而更好了。
“随你怎么说。”哈利把他的围巾取了下来，戴在了德拉科的脖子上，现在他一低头就可以闻到哈利的味道，“如果你不想让我错过宵禁，就走快一点。”
他们一前一后地走着，德拉科甚至觉得哈利还刻意放慢了步伐，他看起来似乎一点也不着急。
德拉科出神地盯着哈利的后脑勺，想不明白局面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虽然他总是在想方设法地引起救世主的注意，但现在哈利真的注意到他了，他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太奇怪了，从飞行课开始，哈利·波特就跟换了个人一样，难道他是谁喝了复方药剂假扮的？
德拉科的脑海里一团浆糊，他没注意到哈利不知什么时候拉住了他的巫师袍袖口。
他们来到了斯莱特林休息室的门口，德拉科谨慎地扫了哈利一眼，难道他是来偷听斯莱特林休息室的口令的？德拉科永远也不会忘记二年级的时候他和那只红毛鼹鼠是怎么混进去的。
“你可以走了，波特。”德拉科清了清嗓子，“我到了。”
“好的。”哈利的眼睛即使在这样昏暗的环境里也显得异常明亮，“我明天还会来。”
“什么？！”德拉科大惊，“你发烧把脑子烧坏了？”
“你不愿意？”哈利盯着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德拉科觉得哈利的眼睛里有细小的流星划过。
“当然。”德拉科回答得极快，但是在哈利没注意到的地方，一抹红色攀上了他的耳根。
“你就这么讨厌我？”哈利看起来一点也不生气。
“是的。”德拉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凶巴巴的，“全霍格沃兹我最讨厌的就是你。”
“我知道了，马尔福。”
接下来哈利做了一个让德拉科完全意料不到的举动，哈利的手顺着他的袖口滑了进去，然后轻轻地触碰到了他的指尖，德拉科的指尖很凉，当哈利温热的皮肤触碰到他时，德拉科感觉有一团烟花在他的心里炸开。他们的手指缓慢地、相互试探着交缠在一起，如同一株双生的藤蔓植物。哈利温柔地将他的手拉到了唇边，在德拉科的指尖落下了一个吻。
“我也喜欢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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